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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Chapter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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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Chapter64

Chapter 64

戒指丟失後的一個周, 舒令秋陷入一種矛盾的境地。

雖然嘴上說懶得哄他了,但這件事畢竟是她有錯在先,她確實也很愧疚。

最開始她也想過補救方法, 提議重新買一個。

溫珣卻說。

——重新買,意思我們是要重新開始嗎?

“……”

想法很多的男人。

偏偏他說完這句話, 脾氣還真一點一點地消下去,看著他恢覆如常,對自己的過錯也不再重提, 舒令秋反倒難受得要命,生出逆反心態。

怪我吧。

是我做錯了。

你怪我我心裏也能好受點哪。

但她又說不出口, 只好跟著裝傻。

這周末有場飯局, 林芝楊周一即將啟程去國外進修,為了替她踐行,舒令秋邀請之前一塊玩得不錯的高中校友一起吃飯。

林芝楊抿了口酒, “誒,明天就要去讀書了, 好煩啊。”

“有什麽可煩的,我想讀還讀不了呢。”蒲清托腮, “一個人管一個商場真的好累啊。”

一起來的還有張若初, 他在一旁默不作聲地飲酒。

“你還煩?起碼有一堆帥哥陪著你。”林芝楊怒吼, “哪像我!我一!個!都!沒!有!”

蒲清:“帥哥要這麽多幹嘛?有一個愛你的就夠了。”

蒲清轉頭看向舒令秋:“是吧, 秋秋?”

蒲清只見過溫珣一次面,但一次就足夠印象深刻了。

比起身邊的花花草草, 溫珣不僅有一副精致的皮囊, 還有異於常人的能力。

有時候男人帥就帥在他工作的那一刻, 認真的男人最有魅力了。

舒令秋笑:“確實。”

三人哈哈大笑,紛紛舉杯相碰。

偏在一角的張若初沒跟著笑。

酒過三巡, 大家也紛紛打開了話匣。

尤其是林芝楊和蒲清,一喝醉酒就直接口無遮攔,想到什麽就說什麽。

林芝楊:“你和那個薩摩耶怎麽樣了?”

蒲清瞇眼:“哪只?”

林芝楊:“就那個白發小愛豆啊,你忘啦?”

林芝楊邊說邊比比劃劃。

蒲清別開臉,“那個早分了。”

林芝楊:“我草,為什麽?我記得他好像那節目前十來著,怎麽就分了?”

蒲清:“別說了,一提到他我就來氣。”

林芝楊瞪眼:“他綠你了?”

“沒,但差不多。”蒲清義正言辭道,“他活不行。”

“……”

林芝楊抹汗:“這他媽怕還是差得有點多的。”

“技術怎麽就不行了?”

蒲清:“前搖太長,過程太短。”

“要他起來一次要800分鐘,還要我幫他弄。”蒲清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就他那10cm的小鋼筆,到底誰伺候誰啊。”

“我草,這麽誇張。”林芝楊大聲感嘆。

忽然將視線一轉,對準舒令秋。

舒令秋眨眨眼,乖巧地握著杯子。

“你呢秋秋。”林芝楊奸笑,“你家溫珣的尺寸應該沒那麽短吧?”

“……”

舒令秋確實喝了不少,但頭腦依舊清醒著,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兩性方面的問題總讓人臉紅心跳,即便是她已經結婚一年多,談起私房事也確實不太好意思。

舒令秋幹咳一聲,“不知道。”

炒菜誰量尺寸哪,合適就行了。

尤其和溫珣,每次燈一關,眼一閉,她基本就是享受的那個。

她從來沒在意過這些細節。

“怎麽可能不知道,再怎麽樣都有個數吧。”林芝楊打趣,“喲喲喲喲,怎麽還臉紅了我的美/艷少婦。”

“……爬,我才不是少婦啦。”

“差不多啦,您可是我們之中最早結婚的。”看舒令秋滿臉通紅,問也問不出個究竟,林芝楊索性換了個題。

“那你起碼給我們說說你家溫珣的前搖如何吧?我馬上要走了,要是被外面那些哥哥騙了可該怎麽辦呀嚶嚶嚶。”

林芝楊偏開臉抹眼淚,可憐兮兮的,說得煞有其事。

這個問題倒也不太過分。

舒令秋想了想,“幾……分鐘?”

“基本上我們抱兩下,他就……差不多了。”

她認真的。

都說男人四十一枝花,三十一過鐵不行。

可事實證明,有的人就有種天賦。

一種隨便親親抱抱就可以很快擎天的天賦……

“我,日。”林芝楊眼珠子都要瞪掉了,“老男人要不要這麽猛啊。”

“我聽說男人只有對自己特別喜歡的女人才會來得這麽快,秋秋,這側面也說明,你對他殺傷力很大哦!”

蒲清在旁拱火,“確實。”

“要不借你老公給我使幾天?我幫你證證道?”

“……?”

“不借。”舒令秋冷臉,護犢似的立刻拒絕,“他是我一個人的。”

聽罷,蒲清和林芝楊笑得前仰後合。

兩人將最後那點酒清空,最後一塊出門等車。

今夜風大,蕭條的路上寥無人煙。

花壇上的草向北傾斜,繪出風的形狀,一只白色塑料袋啪嗒啪嗒地飛舞,從一個方向卷至另一個方向。

林芝楊和蒲清的司機都在停車場,大概一兩分鐘後便離開。

“我先走嘍。”林芝楊打招呼,目光移向舒令秋,“秋秋,你家叔叔不來接你嗎?”

舒令秋如實作答:“我沒讓他來。”

“好吧,你一個人註意安全。”林芝楊望著張若初,“對了張若初,反正你閑著也是閑著,送一趟秋秋唄?”

舒令秋擺手:“不……”

“好啊。”張若初打斷她的話,“我的車很快就到了。”

林芝楊點點頭,做了最後的告別。

她們很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氣氛陷入微妙的尷尬。

之前壽宴的事兒,她還沒忘。

畢竟是曾經傾慕過自己的人,相處多多少少也有些不自然,外加今晚他們討論的話題少兒不宜,張若初作為他們之間唯一的異性又沒有參與半分。

不知是因為無從插手。

還是因為餘情未了。

舒令秋抓著包,仰頭看他。

“你的車到哪兒了?”

張若初低頭,“路口,快了。”

對話結束,二人再次沈默。

片刻後,張若初主動開腔。

“你和他,過得好嗎?”

“好。”舒令秋頷首,“各方面都不錯。”

張若初頓了頓,“那他怎麽還讓你每天在外奔波,不給你餵資源?”

在張若初的世界裏,這是一件很難理解的事兒。

一個男人愛另一個女人,勢必會不惜一切代價將她碰到最高點。

但溫珣沒有。

這也就意味著,充分條件不成立。

舒令秋擡高眉骨,“我資源很差嗎?”

“FINE的特約畫師,很垃圾嗎?”

張若初連忙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那你是什麽意思?”舒令秋毫不猶豫地指出,“你不就是覺得我事業失敗,所以才懷疑我們的關系嗎?”

張若初噎了下,然後沈默。

下一秒忽然拽住她的胳膊,往他方向一扯。

舒令秋喝了酒,身體輕飄飄的,險些重心不穩摔倒他懷裏。

她穩了穩腳踝,奮力掙脫。

張若初的手勁卻有增無減,男女力量懸殊較大,他還下了死手,仍執拗地拉住她,“秋秋你和他離婚吧。”

“我,我的技術也不錯。”

舒令秋:“……啊?”

“如果你實在不想離婚也可以,我不介意……”

“離我太太遠點。”

不遠處閃出一道熟悉的身影,沈悶的聲音由遠及近,悶悶地錘進耳道。

溫珣抓住張若初的肩膀猛地往外一摔,衣服發出撕裂的響聲,張若初趔趔趄趄,咚的一聲砸到玻璃門上。

感應門徐徐打開,貼實的後背支撐不住,他徹底摔倒在地。

溫珣在很遠的地方就看到他了。

男人最懂男人,溫珣還未靠近便生出一絲疑慮,再怎麽說張若初曾經也追求過舒令秋,他難免有三分戒心。

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比他想象的還要大膽,不僅覬覦她,還妄圖插足。

要不是看在張老的份上,他早就有來無回了。

張若初像條受傷的狗,待在原地一動不動。

嘴角流出一道血路,眼睛也高高腫起。

溫珣拉著她頭也不回地離開。

--

回到家,溫珣徑直將她抱到衛生間。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家庭矛盾,舒令秋主動轉移話題。

“戒指找到了嗎?”

“還提。”他生硬地說,“沒有。”

浴缸裏提前放好了熱水,舒令秋被洗了兩遍澡他還不滿意,準備洗第三遍。

舒令秋握住他的手,“停,打住。”

“我都要被你擦破皮了叔叔。”

溫珣睞眼,“哪兒破了,我看看?”

“心裏。”舒令秋面無表情,“你要看嗎?”

她一邊說,一邊無聲地表演黑虎掏心。

砰,哢,喏。

舒令秋攤開手,五指向內蜷縮。

演得好像裏頭還真有東西似的。

溫珣接過來,往口中一塞。

“吃了。”

“……”

舒令秋嚴重懷疑戀愛中的人智商也會降到負數。

不過還好,此番表演下來溫珣多雲轉晴,終於不再像剛剛那樣老黑著個臉。

舒令秋才敢問剛才的事:“你吃醋了?”

“嗯。”溫珣很幹脆的承認,“不可以嗎?”

“……”可以,當然可以。

只是您作為一個吃醋的弱勢方怎麽演出了抓包感?

盯得舒令秋也莫名心虛。

為了打擊他的銳氣,舒令秋抱著手,開始翻舊賬,“上次和Jeffrey擁抱你怎麽沒這樣?”

溫珣沈默了會,“他抱你了?”

“……”

溫珣深吸一口氣。

舒令秋眼見他的瞳色越來越深,好不容易哄好的臉終於有了一絲緩解,卻在剛才那句無意的自爆裏光速暗下來。

溫珣:“現在補,也來得及。”

他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女孩子的胸口。

舒令秋臉色一紅,推了他一把。

男人的身體跟塊堅冰似的,巋然不動。

反倒直接把自己也解了個幹凈,砰,步入池中。

……

今晚註定是個不常的夜晚。

在經歷過一輪又一輪的“拷問”,他仍舊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他摟著她的腰,一把將單薄的貼身衣物掀開。

冷感襲來,很快便被一陣強大而熾熱的體溫包裹。

他偏愛吻她的唇,在漫長的黑夜裏,兩個人視線暧昧,糾纏不清,他探身,慢慢地含住。濕潤的觸感在唇齒間流竄,靈巧地撬開牙關,然後瘋狂又著迷地猛頂上顎。

在這一快一慢間,舒令秋忍不住發出一陣嚶//嚀,只是這樣一個吻便已招架不足。

整個人融化成一灘水,濕噠噠地黏在他身上。

之前她說溫珣只需要一個擁抱即可點燃,那她又何嘗不是呢?

她眼裏噙著水,手指也濕噠噠的。

外面的月似乎也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水霧。

溫珣往下退,下巴貼在肚臍附近。

右手抓著她細瘦的脖頸,輕輕用力。

酥麻的觸感如過電般侵襲全身,溫珣虎口處有一層薄繭,粗糲的質感像砂紙,來回不斷地打磨,拉扯,夾雜著窒息的快感,他越是若即若離,她便越是忍耐不住。

舒令秋羞於發出叫聲,但偏偏溫珣每次都能準確無誤地找到她的敏感源,以至於她常被折磨得喘息連連。

再次叫出聲,舒令秋下意識地捂住嘴。

溫珣擡起頭,強硬地要求,“繼續。”

“叫得很好聽。”

“……”舒令秋咬牙,“你還沒好嗎?”

溫珣反問:“你夠了?”

“夠……夠……”

“哦。”溫珣意味不明地盯著她,“我沒有。”

“……”

那你問什麽?

熟悉的姿勢慢慢構建,他們之間懸出一點間隙。

舒令秋清楚地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麽。

她將手抵在男人胸前,推開。

用盡最後一點理智叫停,“停,打住。”

溫珣:“幹什麽?”

“我……”

想起今晚吃飯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問題,舒令秋忍不住咬緊唇肉。

雖然這種事兒,舒服就行了。

但她還是忍不住好奇。

舒令秋的眼在黑暗裏霎閃,“家裏有尺子嗎?”

溫珣皺眉,摸不透她要幹嘛,“什麽尺子?”

“卷尺,直尺都行。”

“你要尺子……”

“哎喲,你別問嘛,叫你拿你就去嘍。”

舒令秋兩腿夾緊,做出抵禦的姿態。

溫珣皺了皺眉,終究沒說什麽。

五分鐘後,他從門外進來。

腰間掛了條浴巾,大腿修長,暧昧不清的水珠順著肌□□壑慢慢滑落。

舒令秋偏頭,定了定神。

溫珣明知故問:“喜歡嗎?”

“喜歡個屁,快拿來。”說是不喜歡,眼睛還很誠實地分離不開。

見她害羞,溫珣也沒再逗下去,乖乖把尺子遞過去。

舒令秋抽開尺子,先卡出十厘米來。

“你把浴巾解了,快點。”

溫珣知道她要幹嘛了。

“這些都是誰教你的?”他的眼收成一條窄縫,像蒙上層紗,完全看不清情緒。

舒令秋偽裝淡定,“沒誰教我,你讓不讓我量嘛。”

“讓讓讓。”溫珣拽著尺子的一端又往外拉了點。

然後,卡在20cm的地方。

“從這兒開始算會比較合適。”

“……”

呵,男人,你很有自信是吧。

讓姐來好好給你上一課。

為了以防待會到不了20某人丟大臉,舒令秋還是貼心地又拉回10cm。

然後,0點對準。

10cm不夠。

她朝自己的方向拉了點。

20cm。

還是不夠。

她又朝自己的方向拉了點。

眼看布質尺芯一路蔓延到23的位置。

舒令秋倒吸一口涼氣。

她的頭圍也就52。

意思是,差不多兩個它就能繞頭一圈?

“……”

“好了嗎?”他拿回卷尺,一把扔在地上。

然後,再度襲來。

漫無邊際的夜如此旖旎,一男一女緊緊擁抱,融進這夜。

卷尺的金屬表面折射著刺眼的光。

尺碼還停留在23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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